即使将同类分而食之,那些黑色人影也依然毫无所觉,如同丧失了所有的理智。

    屠夫认为他们是没有自我意识的低等存在,但在顾斐然看来二者并无太大区别,只是被加上了不同程度的桎梏。

    前者被隐秘的规则限制,后者被明面的理智限制。

    重重黑影享用完屠夫后,忽然排列整齐的调转身子,步调一致的准备离开。

    “等一下!”顾斐然眼也不眨的试探道:“你们这是要吃霸王餐吗?”

    话音刚落,所有黑影都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向了顾斐然。

    他们没有眼睛,但依然让少女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被注视感。

    片刻后,他们又慢悠悠的飘了回来,纷纷张开狰狞巨口吐出了一样东西,然后才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顾斐然微微低头,只见窗台上被各种杂七杂八的物品堆满了,几乎快成为一座小山,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

    显然,这是作为等价交换的代价。

    明亮的灯光照拂其上,在确定没有什么任何与口水有关的不明液体后,顾斐然一件一件上手摸索了一下。

    花了些将一些暂时毫无用处且找不出什么相关线索的物品整理完毕后,顾斐然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另一堆她特意挑出来的物品上。

    有发黑的铭牌、老旧的照片、皱巴巴的纸团、一件隐隐泛黑的白大褂……

    铭牌上头像和名字的部分被黑红色的痕迹覆盖,只能模糊辨认出原主人应该是一名男性,从披着的下半身白大褂来看也许还是与此息息相关的医生。

    老旧的照片看上去是一张十分普通的合影,背景是一男一女站在医院天台,笑容甜蜜的抱在一起亲吻,照片背后是一串漂亮的花体字。

    1970.11.23。她怀孕了,我很高兴,但是现在实验正在关键阶段,我决定等顺利结束实验就带她回老家结婚。

    皱巴巴的纸团打开后,上面写着几个看上去是实验人员随手留下的字迹——基因、进化、变异等等。

    顾斐然将眼前仔细端详过一圈的战利品都塞入了那件白大褂之中打包,思索片刻后顺便重新开启了弹幕功能。

    刚一开启,就是密密麻麻的弹幕袭来,仿佛那些所谓的观众早已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