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由天水剑异动引发的事端将魏禹溪推到了宗门众长老的面前。

    杨春雪长老看了看一语不发悻悻跪地的魏禹溪,又扫过站在他身后的另外两人,心下唏嘘,魏禹溪人际关系混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但人家乱来也只在自己的地盘上乱,分寸把握得很好,很少闹到人前来,因此他们这群老家伙大多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可这次不一样,魏禹溪因着私情险些酿成大祸,究其原因,简直荒缪至极。

    没眼看没眼看,杨长老撇开脸,也不知掌门师兄会如何处置这次的事件。

    掌门应当是第一个获知消息的,他也是首当其冲最为关心这件事儿的人,毕竟一个剑修最重要就是本命剑。魏禹溪说因为渡劫,导致与本命剑之间的联系出现问题,这事儿不管怎么想古怪得很。

    “你实话告诉我们,天水剑的震鸣与你到底有没有关系?”掌门低声询问。

    好好一个剑修怎么可能轻易失去与本命剑之间的联系,都说本命剑是一个剑修的半身,重要程度不亚于道侣,怎么可能说断就断。

    掌门本就不是很相信魏禹溪曾给出的说辞,经过这下,便更生疑窦。

    魏禹溪咬了咬唇,一双猫儿眼楚楚可怜的瞧着人,“掌门,是有人想偷走天水剑,天水剑不愿,才会这般!那人偷剑不成,破了结界就跑了,弟子认为现在最紧要的应当是先去抓人,其余的事儿,等人抓住再说也不迟!”

    魏禹溪拐弯抹角没有正面回答掌门的问题,这番话落到各人的耳朵里,最终听出来的效果自然各有不同。

    “掌门,禹溪说的在理啊,大家都是自家人,问话也不急于一时。”

    “是啊是啊,天水剑出了事儿其实也不好怪他,重要之物差点失窃,溪儿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掌门沉着脸没有说话。

    一旁的谢玉单想到人是自己带进来的,眼下出事儿与自己的疏忽也脱不开关系,当即咬咬牙站出来支持魏禹溪,表示自己愿意将功补过,跟随着一同去寻找那名相处了还不到半天的漂亮青年。

    好歹他还与之共同经历了一番短暂的风雨,四舍五入也算了解那人的身手。

    “有护宗大阵开着,谅贼人也跑不掉,等把人揪出来了,如果偷窃的事实确定无疑,人我们肯定是要留下来好好盘问一番的。对方究竟是如何与天水剑产生共鸣的,我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某位专精锻造的长老摸着下巴,意味深长的说道。

    因着天水剑的持有者雪衣客,天水剑曾名胜一时,早前曾经一度象征着第一大宗的门面。

    这下子险些被窃,想也可以知道触犯了第一大宗面子的那人会遭遇怎样严苛的“盘问”。

    “……这,”这种场面下其实是很难保人的,何况谢玉单也认为自己没有必要为着一个不明来历的人去得罪第一大宗,谢玉单的眼睛闪了闪,“行吧,等找到人后,人任由你们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