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色铁青，他紧盯着女人，一字一句，像磨着牙根念出来的一样。
“老子问你最后一遍！快说！许清言这小贱种在哪里？你把她藏哪里了！”
女人躺在地上，脸上的血在寒冷的空气中，慢慢地滑落到衣服上。
她瞪着肿起的眼睛，看向男人，咬牙切齿道：“你这个畜生！小言才四岁，你上次用凳子打她的腿！你知不知道？我抱了她一个多月，她都不能下地走路！每天晚上她都疼得直哭！我说了我不会再让你打她一下！”
女人说完最后一句，流出的眼泪把脸上的血水都冲淡了。
男人毫不动容，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向女人的脸。
他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你当老子什么都不知道，是吧？那男人出狱之后偷着来你，你他妈的让老子当绿头乌龟，老子还不能找小贱种算账？”
女人被那一脚踹得别过脸去，血溅在肮脏的地上，跟院子里的腊梅似的，鲜艳到刺目。
她的声音低低地传来：“我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你既然不信，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碳炉子里烧得冒了火星，噼里啪啦地响了一阵。
男人转头，顺手摸过一个火钳子，冲着女人的头，重重地打下去。
“你忘了你以前做婊|子，被窝里躺过多少男人了！要不是老子娶你，你他妈早死在那张破床上了！”
闻言，女人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哭着吼道：“又不是我愿意的！是我爸妈逼我的！”
男人充耳不闻，只怒气冲冲地骂道：“没良心的婊|子！这么多年你他妈还忘不了上过你的男人是吧？行！老子今天就让小贱种和那男的一块死！看你个臭|婊|子以后还想不想了！”
女人躺在地上，头发都被血糊住了，哭也没了气力，笑也没了气力。
最后，她慢慢地转过了头，虚虚地吐出一句话：“既然如此，我们离婚吧。”
“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离婚，我要把我的孩子都带走！”
“你他妈再说一遍？”